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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范思辙X徽柔】《情如丝折总徽柔》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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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偏正剧向,奈何小学生文笔



        太阳东升西落,月亮盈满则亏,漏刻滴答滴答。范思辙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有这么难捱过,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。


  他只能让自己忙起来。


  带着宫内的消息和圆圆一同出宫后,司南伯立即安排起了后续的事宜,先是快马加鞭往北齐去了消息,让范闲结束那边的事情就早些归家,然后召集自己的幕僚急急商议对策。


  范思辙在旁边跟着自己老爹听了三天,听到他头皮都没有知觉,那些老古板把即将上位的天子从头分析到脚,恨不能一言一行警醒着司南伯上下要如何做,要循规蹈矩,要顺毛摸老虎。


  以及那句对赵曙的性格总结——外宽内忌。


  最后又与父亲商定自己的生意安排,自己的生意此时确实不宜太张扬,加上江山易主,谁也不能保证边境有没有战事变动,还是及早收成,切忌一味沉没为好。


  于是司南伯府一家紧紧揣着这个秘密,各自暗中安排去了。


  这是范思辙宿在书房的第四夜,才算把边境生意全线召回以及一应后续事宜安排妥当,东西从哪里回,银子从哪里运,谁去运,那边的生意还要留多少人员,收拢之后又要安排往何处,饶是范思辙做生意的天分超群,短时间里处理了这么多事情也是觉得自己身体吃不消。


  他看着书房门口,睡意迷蒙间觉得有人推门而入,轻轻在书桌上放下手中的夜宵,转身又为自己盖上了薄毯。


  他突然很想这个人是徽柔,是夜夜等着自己回去安寝的那个人,是时常假装抱怨自己生意繁忙的那个人,又是每夜每夜都为自己留灯的那个人。


  “娘,这么晚还不休息。”范思辙无奈起身,醒神之后端坐起来。


  来人是司南伯夫人,范思辙从出宫就一直待在自己家,一应处理事务都在范府,没有徽柔的公主府没什么生气,他把所有的仆从全留给了徽柔,连圆圆身边的老妈子都留在徽柔身边,公主府现在除了半老的几个人守着,就没有人了,是以越发不愿意回去。


  范夫人把桌上的笋蕨馄饨交给他,“看你熬到这个点,没些吃的垫垫怎么行。你和你爹啊,这两天一个不睡,一个睡不好,我除了帮你照看着圆圆,就只能在这些吃食上照顾照顾你们了。”


  范思辙一口一个馄饨,还嫌扒拉不过来,“娘,圆圆睡下了吗?”


  “都这个点了,早就歇下了,你慢点慢点。”范夫人瞧这孩子狼吞虎咽的,只把馄饨都吃完,就连忙去整理书案上的账簿。


  范夫人坐在一旁的榻上,看着自己的孩子,“你说你这是何苦,这几天把自己忙得停不下来,那个时候总是希望你争气些,为娘也没想让你忙成这个样子啊,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么?”


  “娘,我不忙我就想徽柔。我虽然不知道宫里会发生什么事情,”他端起碗喝了口馄饨汤,“我觉得不太平。所以您还是让我忙着吧,忙着收钱给您在江南置办个大房子,到时候您和我们一起养老去。再说了,以前晚上偷吃膳房的东西,哪有您亲手给我做了送来的香。”


  这几句话真是把范夫人说得心里难受得不行,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本应该是个高兴的事情,可是范夫人啊怎么看怎么觉得辛酸,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,“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二个的,圆圆也是可怜,这会在我这里住着拘谨得很,有时候我早上去瞧她睡醒了没有,就见这个孩子直勾勾地在那里看着,不动也不出声,这是公主不在身边,也不和我了嬉闹,人也没个精神,孩子还没长大,被最近的事情吓着了,你也有空去看看。”


  范思辙翻看账本的手停顿了一下。


  她款款走来,把碗收进食盒中,“我不贪图我儿的钱,也无意再去哪里颠簸,只要你们都好好的,我就觉得心里安生。”


  “娘,这阵子熬过去,就没事了。等徽柔回来……”范思辙悻悻摸了下自己的鼻子,突然止住,“我会照顾好自己,也看顾好家人的,您放心。”


  只是翌日范思辙也来不及先去看自己女儿,就被淡泊书局那边的人早早叫走。


  来的消息很简单,万两银子被莫名其妙扣在了路上,范思辙心想扣钱不抢钱多半是个傻子,后来他就知道到底为什么只扣不抢了。


  因为这是天家那边直接查封的,消息直接下来,就冲着范思辙的这笔钱,扣在了边关的一个隘口城镇,说范思辙这笔钱来路不明,范思辙先去有司询问情况,一众“随份子”的员外老爷也早早等在有司门口。


  范思辙老远就见着这群人精老头子在门口叽叽喳喳,自己走近这群人反倒三缄其口,个个成了闷葫芦。


  一个实在憋不住心思的跟在范思辙身后,问道,“驸马驸马,不知道您有何高见,咱们以前一直走临关也是顺顺当当的,不是说上头和您私交甚笃吗?怎么就不声不响突然被扣下了?这这这咱们的银子可都投在这里面呢。”


  “这事是瞒着我干的,我虽然身居驸马都尉,也在朝中多有限制,有些消息我也不知道,临关那边不知道情况如何,我已经快马加鞭修书给兄长,让他回来的时候顺带去看看那边的情况,而且这事连我父亲也被瞒了过去,可见是蓄意为之。”范思辙皱紧眉头,他不能让这些散户知道这笔钱是天家那边直接查封的,这样造成的恐慌一定会影响后面与他们的生意往来。


  这个时候也不能让父亲再插手,一方面毕竟自己的力量不如天家,一方面还是让父亲明哲保身为好。


  于是走进有司的时候范思辙脸上已经堆满了做小伏低的笑。


  范思辙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难以力挽狂了,事情已经发生,可用的人只有范闲一个,其他人这个时候都要冷静袖手,而这些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户确确实实需要这笔钱的分红,这些银子也有部分是他们的所得,是以这是一场只把他一个人推出来的战争。


  恭恭敬敬让自己身边的人交上相关账本,小厮还在几个人的手里小心塞了几个金叶子,做到这一步范思辙依旧微微低着头,等官老爷能给这件事定个性。


  “你就是兖国公主的驸马都尉?”官老爷高坐堂上,轻轻捏着账本页脚翻看一页,却把眼神斜晲在范思辙身上,居高临下的劲看起来让他十分受用。


  “是,公主现在宫内侍奉官家。”范思辙这个时候再不愿意把徽柔抬出来也要用徽柔去搭自己的台。说徽柔现在就在官家的身边,就是希望用官家给一个震慑。


  哪知那个人不但丝毫不怯,把账本往旁边一丢,像是恐污了自己的手一样,“哦。我瞧着驸马也是一表人才,侍奉公主已是天大的福分了吧,怎么还不满足做这档子最卑贱的——商呢?”


  这句话是把范思辙讽了又讽,他算不上一表人才,甚至年少时还是京中的纨绔子弟,又说他侍奉公主为自己牟利,临了还要说士农工商,自己做这最下等的事。


  加上他丝毫不忌惮官家的名头,这个事情就可能不是缠绵病榻的官家自己的意思,很有可能这个人得到其他的上司授意。


  范思辙的拳头紧紧握着,堂下其他员外也个个缄默不语,范思辙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可能会冲上去给他一拳头,但是这个关头他不能做任何有损公主声誉和伯府声誉的事情,何况公主还在宫里,一旦发生什么事情,自己完全是不能帮到公主的。


  于是他把这份侮辱像咽下一口恶心的浓痰一样,吞了下去。


  范思辙赔笑回家后,觉得自己的脸都僵住了,他长这么大,还没有受过这么赤裸裸的嘲讽,他坐在没人的廊下自己平复平复了心情之后,可还是不能忍下这口气,于是狠狠在柱子上来了一拳,痛得自己连心疼,心就这样一抽一抽的,他突然觉得不安,像是巨大的灰布朦胧笼罩着这一切。


  没有给自己再多想的时间,范思辙还是先打算去看看圆圆。


  见到他来,圆圆快速把自己塞进爹爹的怀里,瓮声瓮气地与范思辙撒娇。


  范思辙心疼自己的闺女,但是确是没听清这个小丫头和自己说了什么,只当是寻常的撒娇,依旧抱她在怀里玩,告诉她过一段时日等自己没这么忙了之后,就带圆圆出去玩,去很远的地方玩。


  就在这个时候,早上范思辙派出去的人才畏畏缩缩进来回话,一个劲低着头,只说请求进宫的牌子没递进去,颤抖的手递还牌子。


  范思辙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小厮不但在宫门口被羞辱了一番,估计还有拳脚招呼他,这进宫的牌子能递进去就鬼了去了。


  “行了,不怪你,去官家那里领个赏。”范思辙脸色愈发严肃,不自觉有些威怒。


  圆圆在他身侧用小手抚平范思辙的眉头,“爹爹,不要生气好不好,这样圆圆好怕。”


  不知圆圆在哪里翻找一番,拿出来一个丝帕,塞在范思辙手中。


  范思辙打开便慌了神,豆色金边小帕上无甚绣品,展开是用斑斑血迹写了的四个字,“常慎 常念”。


  所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,突然被克扣下的钱款,递不进宫的牌子,任人都能对自己的冷嘲热讽,孩子敏感不安——这宫里的天已经变了。


  而范思辙也终于知道,他与徽柔如被皇权推入巨大深渊,再难相见了。


  自己终于还是走上了无可抵御的那条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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